济南的泉

In 水镜城, 泊人笔记

老板从济南回来后说济南是一个雷声大雨点小的地方,如果相信了宣传词去看了就会很失望。也许是老板预防针打的过强了,这次去了济南,第一个看到泉群五龙谭,就是惊喜;再看到趵突泉,更是惊艳。

济南的泉水在照片上是看不出什么的,我们的那些数码相机,只能拍第一眼美景。单从照片看,那潭子绿幽幽的,还有漂浮物,感觉脏兮兮像被污染过。只有到了实地,才能知道那水有多清,多少米一望见底,无法判断深度,就像没有水一样;那些照片上的绿色,是直接被拍到的水底植物;而漂浮物,是零零碎碎飘落的柳叶。泉群里的数个泉眼,各有各的特点,而李清照钟爱的漱玉泉,更是我仰慕已久的名泉。就连那条终日暴露在车行干道旁的护城河,都清澈晶透,似乎并没怎么受城市扬尘的影响。对于我这样一个很少出门,看了二十几年黄浦江,在金山的黄沙海里游过泳,还曾被北京的护城河熏到对马路去的人来说,济南的泉水、护城河,就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城市之水,它和美轮美奂的纯自然之水不同,它有城市的气息,有人文历史的记忆,但又在城市人工环境中仍保持着千百年不变的自然的灵性。

大明湖千佛山都没时间去,据说都是名声在外但不尽如人意的地方。事实上我并不完全相信这一说法,因为我还没有亲自见过。有时只有亲眼所见才能领略其美或丑,就像当年黄山山巅对我的震撼,那是听人说或看照片都无法真正领会的。

济南城市建设中被人说成是远不如上海南京路的金街泉城路,我感觉还好,定位是有一点混乱,人行车行混流是最大的问题;济南真正失色的是那些传统老街,它们是济南的特色,但目前也是济南的症结。它们的问题不在于很破很旧,很破旧或是很前卫,都是一种特点,而它们却两者都不是,它们只是看上去极其普通,毫无特色。它们拥有过去遗留下来的显赫名声,但现在既没有很好保护,原有的古朴氛围几乎消失殆尽,也没有跟着时代进步,在周边地区的新生中停滞不前。它们非常像上海一些六七十年代留下的半弄堂半街道的小路(稍微宽一点),那些小路不如上海老城里那些老路破得深刻,也不如翻新地块那样新得耀眼,更不会像里弄、石库门那样特征鲜明,因此很多来上海生活不久的朋友都说从来不知上海有这种路。每个城市都有一些这样的路,它们在每个城市里表现也都差不多,所以它们总是会被任何人忽略。

所以济南城建最先需要关注的,就是老街的复兴。这也许也是我们这个项目需要更多考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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