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又听了贝九。是89年柏林墙前的版本。在脚灯明灭的光线里，再次闪回那不会忘却的瞬间。

那是1989年12月25日柏林墙倒塌后的第一场贝九。在穿越时空的注视中，我可以看见那时那地。当世界各地的歌唱家、演奏家，面对成千上万紧紧拥抱热泪盈眶的人群，以惊天动地的声音合唱“欢乐颂”时，当千百万人以一个声音高唱“拥抱吧，千百万人民，吻这整个世界”时，我几乎可以依稀看见，远方地平线上，自由的灵正展开美丽的翅膀。那从熊熊烈火中诞生的灵，每一次翅膀的煽动，都会带起火焰的闪耀，乘着天际的曙光，最终融成一片难以逼视的灿烂。

那是来自全世界的声音汇成的宏伟合唱。那一刻我听见了自由对人类内心的震撼和召唤。多少年后我都会记住，那一瞬间自由的灵，不仅仅属于德意志，也属于全人类。

—— 2001.10.1晨 于 上海西